那只小白自来了家里便从来没怕过生,每天早上天不亮到点就跳上床,把她和裴卿卿弄醒,而后还用一脸无辜的眼神朝她喵喵叫,真叫人无可奈何。
张解摇头:“暂且不知道,不过这种猫的来处倒是可以去寻人问问,你可以把差事交给裴卿卿来做,她每日上蹿下跳的精神十足,正巧可以让她找些事情做。当然好处也是要给的。”
裴卿卿的喜好一目了然。
乔苒失笑,顿了顿,又道:“还有南记小铺的事情,虞是欢那条线虽是最早浮出水面的,但其实这条线一直没有查清楚。比起胡元子一眼可以看穿的目的,虞是欢的事看似清楚,实则还有好些可疑之处。”
这个案子查出的越多,疑问也就越多。
“假设薛怀所说的都是真话,朱志成的兄长同吐蕃使节团遇刺案有关,我想了想,他的死应当属于刀山狱,也就是死在乱刀之下,可为什么他也死于铜柱刑或者剥皮刑?而这两种刑罚不管怎么牵强解释还是无法解释的清楚为什么把他归咎于这种死法?”女孩子侃侃而谈,日光下柔和的眉眼有些犀利,“我百思不得其解,更何况很多人牵扯其中的原因我们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案子委实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了。”
张解沉默了一刻,道:“死在长安的外乡人,若是没有亲眷认领,多是被葬在城外的万人岗。那个灞桥巷因失火而死的一家子如无意外应当也是葬在那里的。”
既然虞是欢那条线没有理清楚,那就从头再理一遍好了。
乔苒恍然,道:“看来还是要叫上封仵作走一趟了。”
那一对故去的夫妻并没有亲眷在世了,所以要开棺验尸只消去衙门递个条子就好了,并不需要争得亲眷同意。
皇城离大理寺衙门并不远,步行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而且一路还是大道,两边食肆小铺不计其数,乔苒看到街边的点心铺,想到裴卿卿嘴里念叨的新开的点心铺子,便干脆进点心铺子买了两盒点心,准备下值时将点心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