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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前在查阙楼案时,他们也将薛怀同怀国公府的关系查过,结论便是十分冷淡,不过面子功夫。怀国公府倒是说了让他要钱自己去账房取,不过薛怀为人清高气傲,觉得怀国公府是在“施舍”他,是以很少从国公府的账房支取过钱。

先前查到的他日常所用的钱财皆是为画坊画画或者代笔抄书赚来的。

以此得来的钱财并不多,是以平日过的十分拮据。

嗯……拮据,乔苒垂眸看向这些纯金的砚台笔筒,此时再想起先前调查的结果,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作为嫌犯与被害者的薛怀难道还能同时查出两个不同的人来不成?

乔苒又拿起一旁散落的作画颜料,这颜料并不算是顶好的,只能算是中等,当时查薛怀这个人时查到他素日里几乎不用什么钱,将钱财都用在购买作画用具上,囊中羞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选择中等品次的颜料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也是先前她并没有对查来的有关薛怀的事情起疑的缘故。

从外在表现以及薛怀身上那些所用物件来看,查到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眼下他人死了,这一砸却砸出个“不合理”来了。

明明有那么多钱财,为什么还要对外表现出那副样子?

乔苒同看管物证的小吏说了一声,带着薛怀那一包东西去找甄仕远。

当几只纯金墨砚与笔筒被一一摆放在甄仕远面前时,甄仕远脸色微变,指着墨砚和笔筒,问她:“这是薛怀的?”

乔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