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这些事,他们不后悔。
甄仕远点了点头,正要吩咐人下去,绿意忙加了一句:“进野庙时沿着后门的破窗进入,野庙四周我兄长挖了丈余的深坑,深坑中埋了尖刺,为的就是防人乱闯。”
当然有运气不好的一脚踏空,跌进深坑,被刺中要害直接死了的也有不少,不过所幸那地方离乱葬岗不远,将人拖去乱葬岗就是了。
这么些年,兄长手里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她和紫檀为了在真真公主身边站稳,亦同样如此。左右总是要下地狱的,他们早已不惧了。
听绿意说出了这野庙周围的埋伏,便连才听闻的甄仕远都忍不住拧眉。城外山林的野庙多数都是无主的,赶路的行人,落难的流民乞儿以及化缘的和尚道士都是会借这些地方暂且住下来。绿意兄长在野庙的周围做下这样的埋伏,想也知道这些年会有多少无辜人因此丧命。
不过这些在绿意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安和愧疚。
他们也曾无辜,不过这么些年早已同当年的刽子手别无二致了。
甄仕远唏嘘了一声,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临到了了,却又什么都未说。此事他着实已无话可说了。
事情发展至此,不管是谁都没有回头路了。
三人走出了屋子,也直到此时,先时一直浑浑噩噩的徐和修忽地叹了口气,道:“她和她那兄长还有那个名唤紫檀的侍婢真是疯了。为了报仇,却搭上了一辈子。”
“确实疯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谢承泽忽地开口道,“于寻常百姓而言,遇上真真公主这等身份悬殊的仇人,除了发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