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为一匹马哭,便是还有良心,便是内心存着善念?”乔苒笑了,眼底嘲讽更浓,“杀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人,毁了那么多人的一生也不见她哭,这叫心存善念?”
“当然不算。”谢承泽说道。虽说命无贵贱,可相比她为一匹马落泪,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更多,这一点他清楚的很,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为真真公主说话。
“那匹马是自幼与她一道长大的,”谢承泽道,“我说的是没来长安之前,自出生起就与她一道长大的,那时候她哭时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些话,其中一句我记得尤为清晰。”
只要乔苒想,自也能做个合格的听众。是以,女孩子很是配合的问道:“哪句话?”
谢承泽看了她一眼,回道:“她说和我一起长大的就只剩下你了,现在连你也走了,说这些话时语气十分伤感。”
乔苒听罢“哦”了一声,又问谢承泽:“那除了这匹马之外同她一起长大的可有什么人?”她说的不是绿意这等十多岁入府陪伴真真公主的,而是真正字面上的从小一起长大。
谢承泽听到这里,目光微凝,顿了片刻之后,道:“有一个奶娘,两个小厮还有个奶娘的女儿。”
乔苒听到这里,忍不住微微挑眉:“我记得现在真真公主身边的侍婢之中并没有什么奶娘的女儿吧!”
在徐十小姐的事情发生之前,真真公主身边是绿意等侍婢,这其中并没有奶娘的女儿这等人。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谢承泽说道。
乔苒偏了偏头,看向谢承泽:“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