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了片刻之后,冉闻便开口了:“虽然被灭口,可此事要证实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他想了想,道,“毕竟一个人生活在梧州与一个人常年生活在岭南是不同的。没有族人,就寻四邻街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总会有所发现。”
黎兆点头,道:“大人说的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去这么做吧!”冉闻说着,把手里的卷宗递还给黎兆,正色道,“既然要在乔大人面前表现,那便等到真正查出线索来再去大理寺好了,届时也能令乔大人刮目相看。”
黎兆接过卷宗,欢喜的应了下来:“大人教训的是,兆谨记大人教诲。”
冉闻看了他一眼,又从腰间解下腰牌交给他:“拿我的腰牌去,你快些解决完此事好将腰牌早日还我。”
有这个腰牌,吏部上下听任他调遣。
黎兆激动不已,接过腰牌时,手指更是忍不住颤了颤。
“莫紧张,我吏部的官员若是情场还未出手便输了,说出去,我吏部上下官员也会脸上无光。”比起黎兆的激动,冉闻倒是神色淡定自若,还不忘拍拍黎兆的肩膀,道,“你若是出手了便是输了,也不会后悔,可若是从未出过手,往后怕是要遗憾一辈子的。”
冉闻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又安抚了黎兆几句,这才重新拿起笔挥手赶人道:“好了,莫在这里杵着了,本官还有事要做,这种事便不指点你了。”
黎兆点了点头,向后退去,待到出了冉闻的屋子,他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的紧张激动蓦地尽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