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看着面前女孩子沉静的脸,黎兆只觉喉口堵的厉害,又是悔恨又是无奈以及不安,只是再如何,瞒着是没有用的,这话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
他顿了顿,涩声道:“你还记得先前我祖父将《素问经》交给原大小姐的事?”
乔苒听的一怔,心中一记咯噔,瞬间了然:“这是打开那装《素问经》盒子的方法?”
原大小姐去金陵时救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黎老太爷,黎老太爷遵守承诺,将《素问经》给了原娇娇。
只是黎老太爷精明,留了个心眼,《素问经》是给了,打开那装《素问经》盒子的方法却没给,那装《素问经》的盒子又不得以暴力敲开,否则里头的《素问经》便不复存在了。
黎老太爷这个心眼让原娇娇一时之间也束手无措,便暂且将《素问经》丢去了一边。
关于《素问经》的事也已许久无人提及了,只是于黎家而言,尤其是黎老太爷,《素问经》是黎家的家传至宝,哪怕是患了呆症,也要牢牢记住拿捏《素问经》的办法。
将打开那盒子的办法刻在瓷枕上,这于患了呆症的老人来说,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眼下这瓷枕被黎兆拿在手里,黎素问又同黎老太爷一起不见了,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乔苒手忍不住微微发颤,有种莫名的不安。
“先前祖父患了呆症,唯恐忘了《素问经》的打开方法便将这个方法口述给了我,我以为由我记着,祖父应当放心了,却没想到祖父对我也不放心,”黎兆苦笑了起来,声音涩的厉害,“他将方法刻在了瓷枕上,日日摩挲,唯恐自己忘了。近些时日,他越发不认人了,我等到了姐夫便将大姐交给了她,哪知晓临走前,大姐闹了脾气又回了家里。近些时日大人不在衙门,我也顾不及家里,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