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笛清醒点儿了,她觉得奇怪:“陈老师你说啥?我怎么听你说话跟从水底下传出来似的,声音闷的。”
陈絮走过来摸了下阮笛的头:“没发烧,看起来跟我一样,就是重感冒。”
阮笛傻了:“完了,陈老师,你变声了?”
陈絮拍了下阮笛脑门:“变声个头啊!你这是感冒牵到耳朵上了!”
“哈?我以前感冒也没这样啊。”
“那是以前,你以前多大年纪,现在多大年纪?就你现在天天不出屋不运动,你看看你今年第几次感冒了?只要我感冒你就一定跟着感冒,你看你感冒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被你传上呢?阮笛,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不能再这样了,年纪轻轻的把身体都弄坏了,你知不知道前两天新闻又有一个加班猝死的,才二十一岁,跟你一样大!你……”
“啊啊啊……陈老师,我感觉我耳朵好像更不好了!”阮笛捂上耳朵。
陈絮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去倒热水。
阮笛喝完热水,头晕脑胀地又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几个小时以后醒来,陈老师已经出门,她拿出手机看到陈老师给她发的微信,说她是出去买菜了,锅里有给她熬的皮蛋瘦肉粥,床头还放了感冒药。
今天也是爱陈老师的一天!
等等,阮笛看清了陈老师的最后一条微信:“对了,告诉你件好事,对门柯基好像回来了。”
!
阮笛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虽然浑身依旧像散架了一样肌肉酸痛,但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她去把粥喝了,又等了二十分钟把药吃了,琢磨要用什么样的理由跟豆包见面。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静坐到第八分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照理按她现在这个听力状况应当是听不到的,但半个多月前,她实在太思念豆包了,像个变态一样,给自己家的猫眼换成了电子猫眼,感应到有人的时候会自动拍照储存。这小区是一梯两户,门是正对着的,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被感应到,从手机a里就能看到门前拍到了谁。机器自然是识别不了豆包的,但对门的男人回来了,不就意味着豆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