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窘迫得要死的一幕瞬间跳了出来,过了一晚上还是让她尴尬得手脚蜷缩。阮笛扫了一眼四周的家居摆设,“欻”地一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点进那个该死的公众号,屏蔽、取关一条龙。
舒服点儿了。
阮笛还看到陈老师昨晚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说她晚上回老家晚上不回来了。
顺着社死现场再往后回忆,却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屋子里拉着窗帘,环境幽暗,阮笛走下床把窗帘拉开。看到窗外的高楼,发现有些眼熟,但仔细看又和自己卧室角度看到的有些不同。
最终,一个诡异的想法在她心中形成——这不会是屈哲家吧?
她这是醉得都不认识家了?
阮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褶皱的衣服, 还是昨天那套,窗户玻璃上映着她的脸有种宿醉的臃肿感, 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邋遢又糟糕。
她攥着手机, 迈着猫步走到门口, 灰溜溜地将门打开一个缝。
客厅的布置她是有印象的,浅灰色系的现代工业风,这果真是屈哲家。阮笛又将缝开得大了一点, 看到豆包在窝里趴着,正直勾勾地盯着次卧门的方向。
见阮笛露了头,豆包突然直起脖子。
阮笛慌忙做出往外推的手势,让它别过来,但豆包才不听那一套,它站起身子,兴奋地跑了过来。
阮笛吓一跳,她本想不惊动屈哲偷偷溜出去的,没想到豆包这么热情。看豆包如此热烈欢迎她,她开始觉得这样不打招呼就溜走是不是不太好。
但她猛然想起那家伙一直瞒着自己就是尸山这件事,瞒了那么久,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负罪的。
于是阮笛大大方方地溜出去。豆包也很给面子,虽然大张旗鼓地跑过来,但就只是安静地在阮笛脚底转圈,扑了她几下,并没有发出叫声。
阮笛弯下腰,伸手跟豆包的短腿击了个掌,然后飞速地稍稍站直,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偷偷摸摸往大门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