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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辈分依次入座,林小筑把萧安放进了儿童椅,全程都与他互动着。看来也是真稀罕安少。董壁君就更不用提了。她自己没有外孙抱,又与林画音感情递增,自然拿安少当亲外孙看待。由始至终都不怎么关心饭局上的气氛,一个劲儿喂安少吃肉。

赵寅喝了两杯酒,却略显遗憾道:“该来的没来啊。”

这话指的,自然就是林画音。

萧正听着心里不舒服,抿唇道:“她有事。”

“比今晚的聚餐还重要?”赵寅反问道。

“可能对她来说是这样。”萧正并不认怂。

反正已经摊牌了。

他也没什么可顾虑的。

不能说你是林老妖的亲大哥,我就得凡事忍着吧?

我儿子可还在场呢。我这个做老爹的能让儿子看笑话?

赵寅闭嘴不言,过了半晌,他又缓缓说道:“那年我十岁,朝天三岁。那一夜,我们家破人亡。赵高带我们去了莫斯科。并在那里度过了十五年。后来,我让朝天改姓回国,让他过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我则留在莫斯科挖了第一桶金。发了苏联的国难财。再之后,我和朝天没怎么联系。一来没有根基,怕人多眼杂被人盯上。二来,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交流。只需要记住自己该干什么就行。”

“再后来,我转战欧洲,慢慢有了原始积累。那些年我什么都干。买卖军火,进军华尔街,白的黑的,只要挣钱就行。连好几届美总统选举,都是我砸钱开路。也算是在西方扎了根。帮赵家打响了招牌。”

“知道西方人称呼我是什么吗?来自东方的投机者。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称呼。也是比较温和的。难听的我就不在家庭聚会上提了。”

赵寅独自喝光了杯中烈酒,放下酒杯道:“国仇家恨。赵家全摊上了。但我看得清。个人肯定要为集体让利。老爷子当年有错的地方,但罪不至死。是谁逼死他?是姓叶的,是姓颜的,还有姓白的。”

砰!

赵寅猛然一拍桌子,斜睨林老妖:“你要搞清楚,你不姓林,姓赵!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