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详细写了他俩的工作任务,并且要求在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到基地西门集合点报道。

累了半天,林晟俞匆匆看完,将介绍表放回原处,进卫生间简单清洗了一遍,就钻进卧室床上。

沾床就睡差不多就是他这种。

第二天早上,林晟俞醒得很早,身体虽然还在昏睡中,但潜意识里知道今天有事情要做,所以他昏昏沉沉地将自己从被窝里揪出来。

晕晕乎乎穿衣服,晕晕乎乎下床,晕晕乎乎穿鞋子。

再晕晕乎乎走出卧室。

走到客厅桌边的时候,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他揉了下额头,摇摇晃晃坐下,手压着桌子,像个软软的无骨动物,身体大半重量瘫到了桌上。

林晟俞严重怀疑自己睡眠不太足,并开始考虑工作第一天旷工的可行性。

就在他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地传来“咔嚓”一声,顾南七卧室的房门终于开了。

经过了一夜的平复,顾南七的心情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他走出卧室,然后便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林晟俞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像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人抽干净了一般。他皮肤生得白,今天脸上却透着点不正常的红,听到声音时,条件反射抬头朝顾南七看过来。

他眼睛里仿佛浸了水,湿润乌黑,又亮得逼人。

望见顾南七,他双眼一弯,弯成漂亮却透着憨气的月牙:“你醒啦。”

顾南七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再次“啪”的一声断裂。

少年抿了下唇,脸色沉下来。

他走向桌子,走到近处,站定,却迟迟没有说话。

林晟俞仰高脖子望他,望了一会儿,伸手揉脖颈,口中抱怨:“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