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挂上电话,王雪琴不遮掩:“你有事要走了?”
石涧仁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倪星澜就是直言不讳的那个:“半夜十一点,给你打电话,我们都听见里面咋咋呼呼的,你要忙就回去忙!”
其他几个人有点诧异的飞快瞟女明星,因为居然能听出点赌气的口吻。
石涧仁更能听出来,索性讲故事:“闲谈莫论人非,所以我不提名字,但这位官员的儿子虽然说不上大奸大恶,吃喝玩乐,把父亲掌控的公共利益资源当成自己的钱包银行,随意挥洒,这种事情是迟早翻船的,因为这个窟窿会越来越大,不过我比较郁闷的还是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恶行受到了惩罚,而是砍掉那棵滋养他的大树时候,才牵扯到了这枚毒瘤,说明之前那些窟窿基本上都被人为的掩盖了,这就很难看了。”
平京来的制片人肯定见识更多,但无奈的摇摇头不说话,导演和道具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但眼神对望有种惊喜之情,原来看着普普通通的年轻出品人有这样腾挪在高官贵子之间的能力,对他们肯定更有裨益。
只有王雪琴认真:“所以说很多人就归结到制度不好,政党不好,社会不好,这种言论现在甚嚣尘上,满社会都是,甚至在体制内都有这样的态度,这就跟我们在延安看到的一样,曾经延安的政党也遭遇过这样的质疑,但是他们扭转过来了!”
石涧仁居然敢对她泼冷水:“但那时候党员少啊,要改正做点什么,船小好调头,现在可是一棵巨型大树了,腐烂的地方那么多。”
胡蓉梅咳了一下:“阿仁,注意点措辞。”
王雪琴却笑起来:“胡姐,我跟阿仁一直都是这样讨论的,各自站在不同的角度……”
石涧仁也笑:“你的房子塌了半边顶就整栋房推了重建?你的大船破了个洞就索性沉了重造?只要航向正确,局部的修补修缮一直都要进行,只有把一棵大树那些乱七八糟的腐烂枝叶全都砍了,甚至把那些烂到根子里的毒疮都挖出来,才能把大树支撑住,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连黄晓薇都听得有点专注,倪星澜却越听越茫然:“什么树?怎么又造船了,你在颠三倒四的说些什么啊?”
胡蓉梅笑起来:“要都是都跟你一样,只一心在戏里,那就真是福气了,我们在说坏的终究会被摒弃,好的迟早会发光。”
熟悉戏文的倪星澜却鄙夷的翘翘嘴角:“可我怎么只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干坏事的人才一个个活得好端端的!比如我爷爷,吃喝玩乐一辈子,年轻时候没少勾搭小姐太太,其他坏事儿嘛……嗯,我就不说了,一大箩筐。”
胡蓉梅一脸的抽抽:“好人心安……扪心自问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活得安生,睡觉睡得香。”
倪星澜还是拿著名艺术家说事儿:“我爷爷从来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