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的秘书都按捺不住了:“喂!爱喝不喝,不喝我就收走了啊!”脸上真是哭笑不得。
石涧仁被这提高音量的娇叱才惊醒一样,哦哦哦的连忙端起红豆汤给自己灌下去,最后还拿起勺子刨最后那些熬烂的红豆,脸上表情自然是愉悦的,柳清已经站起来佯装发飙的身形偷笑着又坐回去,顺便延续这种情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我是老妈子什么都好欺负了!”
结果石涧仁的表情又僵住,慢慢放下碗又呆滞,只是这回目光是看着柳清这边的,但绝对不是盯着姑娘,而是没什么焦点的散开,有点放空的那种。
柳清先连忙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都进入冬季了,平京有暖气,所以在家也只穿着长袖睡衣,很简洁干净的款式,一点性感元素也没有,胸口……嗯,也有裙边装饰掩盖了没穿内衣的习惯,没问题吧,然后才仔细观察石涧仁,确认真的不是在看自己,又有点发毛,多等得一会儿就变得着急,连忙转过大桌到旁边俯身:“怎么了?喝多了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情?”
石涧仁没反应。
柳清忽然急得都想哭了,伸手就抓他肩膀摇:“喂!怎么了!你别吓我!”
哪知石涧仁忽然使劲皱住了脸双手抬起来用力的揉都揉不平一样:“哎哟!想事情啊,刚有点苗头,又被你打断了!头痛!”
柳清都要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了,现在赶紧松手还掩饰的嗔怪:“谁叫你没事突然跟丢了魂儿一样发怔!”又跳回桌子对面去。
石涧仁痛苦的松开手:“没错,你的确是一片好心,给我做了红豆汤,但实际上绿豆汤才是醒酒的,可我这样直接说,你也很不高兴,哎哟,怎么会这么复杂啊……”
秘书终究还是跟了他快两年,聪明的抓住了线头子:“你是说……任姐?”
可能是喝了酒,而且是难得喝得有点多,石涧仁和往日还是有些不同的:“任总说到底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无论她是因为感恩还是真的器重,不光给了我们这个平台,还不遗余力的让我接触到更高的平台,也希望能让我更有发挥施展的空间,可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中间有个关键点,我还没想清楚。”
柳清静静的坐下来,就像她平时帮石涧仁协调梳理各种事务一样:“你……已经是副总裁了,怎么跟任总还不一样?你也是股东了,难道说你觉得……觉得纪小姐也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说到这里有点小心翼翼,好像触碰到一个敏感的区域。
石涧仁却摇摇头:“没有,糖糖从本质上来说和我们是一样的,虽然她年纪轻轻就拥有了母亲的遗产,但必须学习运用好自己的智慧能力,才能把财富延续下去,但她和我们一样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来继续成功,做得不好一样会一无所有,甚至输得更惨。”
柳清有点明晰了:“你说任姐和文总他们跟我们就是这个不一样?”
石涧仁脸上抽抽,有点苦笑又有点说不清:“我不是说他们不努力,但他们的努力是建立在别的基础之上,只要不陷入无谓的站队斗争中的话,好好利用手里的这些关系权力,基本就没有失败的哪一步,这点和我们是有本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