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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为何去服侍谢云辞,还要喂自己喝春酒?

刈楚明白过来了,右手堪堪掀了被子,扬声问道:“阿姐,你是不是不愿……”

“我愿!”

他还未问完,只见她匆忙打断了他的话,秀眉也微微蹙起来,“阿楚,你莫要胡说。”

她愿,她是心甘情愿要去服侍谢云辞的。

心头骤然一紧,姜娆的小指微微发了颤,过了好久,才止住心尖儿上的颤意。

看着少年热切的目光,她心虚地将视线挪开了:“阿楚,我是十分愿意去服侍谢公子的,你这话若是不小心让旁人听见了,传入了六姨的耳,我又要受到责备了。”

旋即,不等他反应,少女又上前去将他的被角掖好了,“还有,近日你多休息些,得亏那晚婆婆苦苦向六姨求了药,这才捡回你的半条命来。”

“六姨,”他不解地将眸眯起了,“六姨怎么会给我解药?”

“是婆婆为我求的,好在我当时身子已不烫了,这才分给你吃下了。”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似是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却让他羞愧地垂了眼。

“是我错了,阿姐。”

“无碍,”姜娆温柔地应了声,旋即却又道,“可是,婆婆却不允你住在萱草苑了。”

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芸娘直叫后怕,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他们再同居一室了。

一听到她这么说,刈楚自知无法反抗,不由得将头垂下了。

只要是她说的话,她做的事,他都反抗不得的。

只是因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真切地对他好过,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他又怎敢忍心去反抗她,去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