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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医娘低声劝道:“姑娘,你先把手松开,奴婢先给您上药。若是您的伤口感染了,原本可以祛掉的疤痕,可能就再也祛不掉了。”

对方的话正戳中了姜娆的心窝,引得她面上一滞,瞧着刈楚缓缓走来的身影,眼中的躲闪之意愈发浓烈。

她的脸刮破了。

她不愿意将刈楚看见她此番模样。

那医娘也是个心细如发的姑娘家,登时便懂了对方的心意,于是拿身子将刈楚的身形挡了挡,言道:“殿下,奴婢要为这位姑娘清理伤口,还请殿下先回避一阵。”

在姜娆与那位医娘的一来一往中,早已有人上前为刈楚清理了伤口。听着医娘的声音,刈楚的面上不由得浮现了一层疑惑来。

“这还需要回避吗?”

伤口只是在脸上,又不是在上面其他地方,他问道。

医娘一笑,声音婉婉,“殿下,这见血的东西,殿下还是回避些好。”

民间有钟说法,女子的血不干净,平常人定要小心避讳,以免晦气上了身。

但刈楚却不在意这些,正准备吐出“无碍”二字,却见姜娆捂着面,低声道:“殿下还是先退到屏风后吧,待我处理好伤口,再来见殿下。”

也罢。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便点了点头,身子一转,已隐入了屏风后。

姜娆这才松开手,露出面上的血渍来。

那道伤口,说深不深,说浅,确实也不浅。那道剑伤正巧落于女子的左颊中央,险险割到了姜娆的皮肉。医娘净了手,拿着温热的毛巾蘸了蘸她面上的血渍,终于将她脸上的血都洗干净了。

那伤口也逐渐暴露出来,一道血痕,落于女子的雪肤玉肌上,格外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