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女子惊吓出声,刚准备上前去扶住男人的身子,眼前的人却突然找到了平衡感,自己直起身子来。姜娆不备,鼻梁刚好戳到他的胸膛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轻嘶,吃痛出声,引得刈楚垂下头来,轻柔问:“疼?”
“嗯。”诚然,她点点头。
“很怕疼?”
“怕,”她扶正了刈楚的身子,“这世上,有谁不怕疼?”
刈楚低低地笑了,他的笑声突然闷闷的,每一笑,都牵动着胸腔微微一震。虽是有狐裘裹身,姜娆仍是能够感受到他自胸腔传来的震动。
好玩儿。
姜娆也眯了眼,险险往后退了半步,扶着桌边儿,打量起男子来。
“你、脸红了。”
刈楚顿了顿声,“嗯,是红了。”
她酒量不好,他比她酒量还不好,虽是喝得清酒,他的面上已有了淡淡的醉意。
朦胧的烛光下,他收好了二人方才用过的酒杯,姜娆拖着步子上前,目光落到还残存着些许清酒的酒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