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谢云辞又叹一口气,“你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不在乎自己这一条命,可姜娆呢,难道你不该替她着想吗?”
果不其然,此语一出,引得那男子面色微变。
他咬了咬牙,道:“你们拿我询问便是,关她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堂堂谢家二爷,也只会欺负一个女人吗?”
声音中,已有了几分恨恨之意。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一提到姜娆,白衣男子眼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过殿下,您想想,您这般不惜命,若是被她知晓了……”正说着,他抿了抿唇,又道,“再者,我是不会动她,可您知晓太子的脾气,他……”
他每说一句话,都适时地停顿两下,听得刈楚有些急了,朝他面上啐了一口。
“亏得你拿的还是朝廷的俸禄,却跟着宋勉竹做尽了龌龊事。”
刈楚骂得并不难听,但谢云辞总归是个文化人,还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文化人。听见对方这么说,面色还是稍稍变了变。
他抬起袖子,拂了拂脸,垂下眼,静静瞧着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一笑。
声音略略发哑:“不过是各伺其主罢了。殿下不还跟着九殿下,帮着他做事吗?”
“那本王也未像你这般,人兽不分。”刈楚冷哼了一声,迎着对方的目光,反驳道,“你可知,宋勉竹他先前——”
“够了。”不等刈楚说完,一直站在原地的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他,引得地上之人拧了拧眉。
只见谢云辞道:“我不想知道太子先前做了什么事,我也管不着太子究竟想做什么事。只要我将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便够了。”
其他的,至于太子究竟做了什么,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装作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