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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得是八殿下,不是太子,更不是那一声高高在上的陛下。

宋勉竹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刈楚瞧了一眼他那被银针插满的指甲缝儿,又别开脸去。

“说不说?”宋景兰轻哼了一声。

那男人啐了一口,“宋、宋景兰,你不得好死!”

“那也是你活得比本王久才行。”他又慢悠悠地瞧了那黄袍男人一眼,不满地蹙眉,“小欢子,本王瞧着,你这没使多大劲儿啊。”

那位被唤作“小欢子”的宫人立马“哎”了一声,就听见一声嚎叫惨烈地传来,那人已跪在地上捧着手,打起哆嗦来。

“……说、我都说,你们让我说什么,我、我都说!”

他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站在一旁器宇轩昂的男子这才抬了抬手,小欢子立马拐回他的身后。只见前者哼罢一声,又从袖子里慢悠悠地掏出那份罪状书来。

“明明知晓楚贵妃的罪行,却帮其打掩护——”

他似是要将这状书上的内容全都重复一遍,让对方就地伏罪。

可宋勉竹哪里又能承受这样一通折磨?不等对方念完,他就已经打颤着牙关,点头如捣蒜:“我认!你这状书上的内容句句属实,没有半分掺假!”

宋景兰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那份状书呈于他的眼皮之下,轻落落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画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