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方佬的总统,管不到我们佐治亚!”
“我们南方总不可能脱离邦联独立吧?”
“要我看呀,我们还是要独立的。”查尔斯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到时候我准会骑上咱们家的马,好好揍一顿那些狂妄的北方佬!”
约瑟芬侧目,“我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无知的人。”
“怎么了呀?我的骑术很好呢。”
“先别说打仗的事情,就说说黑奴吧,渐进赎买式有什么不好呢?谢尔顿和波西他们都是这么赎身的,田里做活的按照6年到8年,室内奴隶4年到6年,他们4个跟我去法国,早就满了6年。”
约翰皱眉,看着妻子。爱弥儿也皱眉:法国人也不是没有黑奴,只是不像美国南方州这么普遍,她结婚20多年,也早已习惯有黑奴的生活了。
“让他们成为自由民,然后以雇佣的形式,支付薪水雇佣他们,他们的工作范围大体不变。”
“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什么都没变,但他们成了自由民,而我还得付钱雇佣他们?我的好女儿,这笔账可不怎么精明。”
“可要是解放黑奴的总统命令或是法律下来,这么多黑奴你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可以把家里的黑奴分为几档,像嬷嬷那样的,我一分钱也不要她出,只要你们同意,我可以马上为她办理文件,让她成为自由民。”
“你说什么呀?你是不想要嬷嬷了吗?”约翰责备的看着她。
“怎么会呢?你就是拿根大棍子赶嬷嬷走,她也不会走的。她是自由民,但她还是我们的嬷嬷。”
“那又何必这么折腾呢?”爱弥儿弄不懂女儿在想什么。
约瑟芬还是很有耐心,毕竟你要是想说服一个从小就被黑奴围绕着、认为白人是天授人权、黑人低人一等的白人老爷,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一种态度,当然也是因为我需要钱,很多钱。”
约翰惊讶的问:“你要钱干什么?我记得你的丈夫给你留下了一大笔财富,我每年都给你汇至少一万美元,你的钱哪儿去了呀?!”
提到过世的丈夫,约瑟芬不得不适时的露出凄然的神情,“他留下的都是不能变现的财产,所以我得去纽约处理一下。是这样的,我需要家里所有的现金,我说不好会不会用到这笔钱,但现在我需要这笔钱备用。至于奴隶的赎身,这件事情必须很快就进行,最好在一年之内将家里的奴隶全都转成雇佣制的自由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