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说出“一般”之后,餐桌上忽然沉默了下来。

所幸正在吃饭,饭堵着嘴,不说话也无碍。

赵玉锦午间还小酌两杯,到了此时也不叫喝酒了,只吃饭。沉默了一阵,终是耐不住寂寞,赵玉锦忍不住开了口,“明日中秋,正好赏月。咱们要不要以节为题,作诗会?”

“还作什么诗会啊,”张子霄道:“没心情。”

“怎么能没心情呢?”赵玉锦看向他,“难不成你还想在过节干什么不成?我跟你说,过节就好好过节,考试再好好考试。——您二位呢?”赵玉锦说着,话锋转向白灵玉和许宣。

白灵玉道:“我无所谓。”

许宣道:“我也无所谓。”

赵玉锦道:“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张子霄道:“哪愉快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愉快了,愉快的只有你自己吧?”

赵玉锦道:“不然你说做什么?家家团圆的日子,咱们身处异乡,更该热闹一场,否则冷冷清清,自己也觉得可怜。是也不是?”

张子霄听了,也懒得说了,“随你吧。”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赵玉锦还惦记着那盘没下完的棋,又叫着白灵玉:“白兄,咱们吃了饭还去我那里接着下棋吧,不下完恐怕今晚我睡不着。”

白灵玉听了,道:“你睡不着干我何事?”

赵玉锦道:“不带这样的,你难道就不想下完吗?”

白灵玉道:“可以放着明日下,明日又无事。”

张子霄在旁道:“人家晚上要陪那谁谁,谁要跟你下棋。”

赵玉锦一听,啊了一声,回过味来了,“对对,是在下不识趣了。白兄请自便,不用理会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