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陈疏感受着年轻的君主搂紧自己的力度,熨帖地掉下眼泪,“刚才,刚才吓坏我了。”

发火低吼的宫九虞:“……”

赶忙过来差点一句‘皇夫殿下’喊出口的老女官:“……”

不,不是。

怎么是陈良嫔啊?!

那发簪可是陛下给皇夫殿下的——!

人精似的老女官想到什么僵硬住,上半身不动,两条腿紧往后倒腾了两步。

而宫九虞表情一变再变,最后他的视线从怀中陈疏的脸上,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陈疏头上那根发簪上。

“发簪,哪儿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压在火焰上的冰面。

陈疏没听出危险,也不知道这簪子的问题,不过按照计划,他现在这么像李歌,陛下肯定会问,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此刻擦了擦眼泪,柔弱地依偎在君主身上,小声道:“这个是皇夫哥哥和我换的,用我的发钗。”

“是吗……”

“嗯,本来我的发钗只是朴素不值钱的小玩意,但皇夫哥哥心好,却说很值,我推脱不掉,只好收了。”

“你和他,感情倒好。”

“陛下看出来了?”陈疏露出羞涩的笑,“因为我和皇夫哥哥很像,陛下不也这么觉得吗,觉得我和哥哥……是不是一样。”说完,他充满柔情地望着面前的人。

可面前失了智的人,只以为他的羞涩是给某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就是第二个寒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