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件事。】

在系统以为裴禹会像以前一样问完基本资料就不会再和他说话时, 裴禹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什、什么事？】

【我之前穿梭的几个世界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好奇罢了, 你只要说是与不是就行。】

系统沉默了一会，没有告诉他是与不是，而是反问他【你所认为的真实又是什么呢？】

这句话把裴禹问倒了, 他只是无法忽略穿梭于这几个世界后心里越发浓厚的熟悉怪异的感觉，所以才想问问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却没想到系统直接问了他这样一个可以探讨哲学的问题。

【真实是相对存在的，有时候你认为的真实在别人的认知里可能是虚妄，真实与否只是根据参照物的不同得出的不同答案罢了。】

系统见他不答，径自说出自己的想法，末了还添上一句好似别有深意的话作为结尾【人类总是依据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来判断真实与虚妄，可是人类真的能分清自己想要与不想要的东西吗？若是不能，那么真实与虚妄有哪来的正确答案呢？很多人往往连自己真正的心意都看不清楚，又何必去问真实与虚妄。】

裴禹默然，他随意提的小问题好像戳到了系统的某一点，让它正正经经的给他上了一堂课，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不论他怎么想都觉得是系统在讽刺他。

“咚咚咚——”

不等裴禹多想，他那张本就不结实的门被外人敲响，随着敲击一晃一晃，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夭折。

“帆哥！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