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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后, 裴禹和唐臻在公司时一如既往的各自保持着高冷和温和的人设, 两人之间也再没有过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集,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裴禹开着车在街头转悠,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从他眸中划过, 却未让他的眼里掀起一丝波澜。

余光瞥见一个木制的小招牌,一道暖色光线投在门外, 没有给门口带去任何暖意反而更显萧索,裴禹挑了挑眉,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踩下刹车停车后便径直向那张紧闭的木门走去。

推开门才发现, 门内是与门外截然相反的热闹, 说是热闹其实却并不吵闹,小酒馆内基本看不到空位,虽然人多却没人大声交谈, 不知从哪从飘来的沙哑歌声从耳边划过, 让人忍不住抬腿往更深处走去。

“先生, 刚下班吗?想喝些什么?”

吧台灯光昏暗,调酒师没有穿酒保的制服,而是穿着休闲的灰色卫衣, 裴禹看不清调酒师的脸, 却能够在他笑起来时看到他白的发亮的牙和干净白皙的手指下巴,单看这些,他不像是酒保更像是还未出校园的学生。

裴禹扫过酒保身后木制酒柜上的一排酒, 勾唇道:“随意,最好度数低一点。”

裴禹话落的同时,灯光划过吧台,调酒师刚好眨了眨眼,调皮的动作让他更显稚气,“我还以为您会想喝烈酒。”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裴禹撑着下颚,疑惑的看他。

调酒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调酒的姿势利落潇洒,一系列让人眼花的动作下,将一杯从深蓝到浅蓝渐变色的酒放在裴禹身前,笑弯了眼,“海天一线,我觉得最适合先生您的酒。”

裴禹回了他一个微笑,拿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清冽却很温和的液体划过舌尖,到达喉咙时却骤然刺激起来,液体划过喉间的速度很快,却让喉间留下了似是灼热又似是冰寒的颤栗感,最后流入胃中却只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