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狗卷棘认生不擅长与别人交流,小时候从周围的人的劝告中,千城雪绘就知道他的语言天生带有类似于异能力的力量,只是除了在和自己交流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副作用。

如果永远不能和别人交流的话,未免太过于孤独了。

千城雪绘不希望狗卷棘受到任何的伤害,最好是作为普通人普通地度过一辈子,不要再接触这些给他带来伤害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她接触了彭格列,了解了关于异能力一类的事情,也不会向着其他人透露关于狗卷棘的能力,以防他掺和进这些危险事件里面。

狗卷棘小口喝完了水,千城雪绘半跪在沙发边上,担忧地抬眸看他。

大约过了五分钟,少年好像才缓过来,他垂下眼帘和千城雪绘对视了一会儿,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回来晚了。”

“我也没事,”千城雪绘抬手抹掉他唇角的一点血迹,侧了侧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是有点晚了,要去休息吗?”

狗卷棘抿了抿嘴唇,他的心跳依旧很快。

少年抬手在千城雪绘脸上抹了一下,好像是在确认她确实平安无事,千城雪绘眨了眨眼睛,顺从的贴了贴他干燥温暖的掌心。

简单的互动是他们之间安抚情绪的固定动作。

去港口黑手党的时间定在周六,还有两天的时间让千城雪绘进行资料的汇总,她可以牺牲其余的空闲时间,但狗卷棘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千城雪绘觉得那是幻术师的幻术,而狗卷棘知道是诅咒作怪,两个人都有意瞒着对方关于自己知道的事情,顺理成章的揭过。

狗卷棘收回了手,他把水杯放回桌面,低头用额头贴贴千城雪绘的,看上去扎人实际上柔软的短发蹭到了她的额头,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