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竭力掩藏,但喉咙的痛苦显然已经超过了承受范围。
这是一个一级诅咒,而狗卷棘才成为咒术师不久。
千城雪绘觉得脑内有根神经崩裂了。
她有些慌乱的伸手想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液:“…没事吧?”
狗卷棘的声音有些沙哑:“木鱼花。”
但诅咒并没有被祓除,它当然不会放弃到口的食物,不多久又重新冲回到了千城雪绘和狗卷棘所在的位置。
千城雪绘本能的向前跨了一步,将狗卷棘挡在自己的身后。
而依旧没有停止咳嗽的狗卷棘拉住了千城雪绘的手臂。
不过虚弱的、受到反噬的少年显然没能够拉住自己的青梅,在他睁大的眼眸中,千城雪绘触碰到了诅咒。
而欢腾奔来、长大嘴巴的诅咒,下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成黑色光团,在空中沉沉浮浮,向着千城雪绘手心的方向飞来。
她的耳边传来了尖锐的蜂鸣,原本就暗的环境彻底黑了下来。
……
这是一个昏暗的长廊,墙角生着颜色暗沉的苔藓,头顶圆形的灯忽明忽灭,四处弥漫着一股腐败物的恶心味道。
长廊的两侧各有两间房屋,破旧的铁门上写着0至3的序号,尽头可以看见向上和向下的楼梯,但被上了锁的铁门隔绝。
躺在走廊中央的千城雪绘睁开了眼睛。
她在看清楚环境的下一秒绷紧了神经,并且清晰的认识到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原本站在身后的狗卷棘不知所踪。
蜂鸣声令她的大脑一时调整不过来,千城雪绘从地面上做起来,谨慎的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面坐下,缓慢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