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在接吻的时候,狗卷棘的眼睛似乎不是紧紧闭着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千城雪绘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将短暂的异样压了下去。

狗卷棘又问了一声,千城雪绘摇了摇头,将笔记本拿在手上:“我看不懂,很多关键点都被模糊掉了,只能知道宫村…小姐?应该是实验人员,有两位前辈是夫妻,她本人的家庭不美满,喜欢的人被伤害后,自己心态就崩溃了。”

她不太懂最后那句[成功了]指代的是什么,看这里的状况和笔记主人的精神状态,总觉得结局不是he的样子。

狗卷棘点了点头。

她看自己竹马眼眸微阖,想到他在晚上被诅咒追了一夜现在应该很累了才对,正想询问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千城雪绘突然又精神了:等一下,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

她摆正了态度,语气十分严肃:“棘?你什么时候成了咒术师?”

狗卷棘骤然睁大了眼睛,少年微微向后仰了一些,这个问题显然令他措手不及。

但千城雪绘没打算放过他,还有些后知后觉的生气:“虽然你没有义务和我解释,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

咒言师眨了眨眼睛。

千城雪绘就在他面前不远处,只要伸手就能碰到她——而狗卷棘确实也这么做了,他掐了掐自己青梅的脸颊,指尖是光滑皮肤的触感。

他稍微用了点力道,向着两旁扯了扯。

“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咒术师的?”狗卷棘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还有,你的那位同学是意大利的黑手党。”

千城雪绘:“!”

她的一半注意力在狗卷棘的手上,他的手上有道划伤,伤口是新的,可能是刚刚被木头碎屑划伤,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