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废物。”嘉禾低着头憋红了脸,回想起多年前在绝境中朝她伸出手的少年,紧紧护着手里的雕花玉簪,“是宝贝。”
“他配得上最好的东西,你们不许这么说他!”
那群人懒得理她,又笑话了她几句便走远了。嘉禾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微微颤着抬起头。
甫一抬头,对上了沈云亭满含凉意的眼睛。适才他一直就在不远处,她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沈云亭比她只大两岁,个子却足足比她高一个头。
他薄唇轻抿,垂着眼,卷翘浓密的长睫轻覆在眼睑上,落下两道青影,点缀在他精致的脸上,如画的眉眼映着淡漠,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嘉禾屏着呼吸,心跳得很快,手里紧紧捏着雕花玉簪,没底气地低下了头。
沈云亭什么也没说,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嘉禾彻夜未眠,她想了很久,决定鼓起勇气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她的宝贝,别人不珍惜,那她自己来宠。
隔日,嘉禾壮着胆子拦下了沈云亭,她咬着唇呼吸微促,心中反复思量该怎么说才合适。
支吾了半天,笑着掩饰紧张,红着脸小声问他:“其实我也挺好的,你看我成吗?”
“我、我会做你最喜欢的小酥饼,每天都做给你吃,成吗?”
做小点心是她唯一比银朱好的手艺。
沈云亭没应,只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嘉禾的心骤然一缩,低头尴尬站在原地。
没有比无声的拒绝更刺痛人心的,她连一个回应也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