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大碗苦药,嘉禾皱着秀眉,往嘴里塞了大半罐蜜饯。
喂完药,沈云亭捧了卷书,重新坐回靠窗的榻上,余光朝嘉禾瞄了眼,随口训了句:“咳嗽还吃那么多蜜饯,你是不想病好了?”
“别贪甜,适可而止。”
从前不论她吃多少蜜饯,沈云亭都不会管。今天沈云亭的话好像特别多,都快赶上以往十天的份了。嘉禾抿着唇,依言把蜜饯罐子收了起来。
沈云亭又安静翻起了书。
嘉禾看着他眨了眨圆眼:“你要在这看书?不回书房吗?”
“不回。”沈云亭答,“书房屋顶瓦旧了,漏雪。”
嘉禾记得这间府邸还是七年前他被钦点为状元的时候盖的。七年了,瓦都旧了,他的心还是捂不热。
既如此他为什么要放着银朱不娶,却来纠缠她?
嘉禾正想着,半芹掀开帘子进来,朝沈云亭禀道:“大人,江太傅千金在府门外求见。”
嘉禾的心猛地一揪。
银朱来了。
第7章 专属
半芹道:“前几天江姑娘来过,您没见她。”
嘉禾装作不在意似的一言不发,把头深埋进被子里,躲在被子的缝隙里偷看外面。
沈云亭专注地盯着书页,神色淡漠,看似一点也不在意银朱的样子,声音平静毫无起伏地道:“我说过丞相府不再见女客。”
嘉禾闻言一愣,想起两天前她走投无路来丞相府找沈云亭被门房关在门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