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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禾很美,不是那种张扬艳丽的美,她的美更像山涧清泉纯澈沁人,脉脉流长。经年累月,那汪清泉在心间汇聚成潭,流不尽散不开。

思绪飘然间,沈云亭忽觉唇上一痛。

“嘶”……

程嘉禾是属狗的吗?她这跟啃骨头有什么区别?

沈云亭略一皱眉,轻松挣开了嘉禾,微一用力将她摁在下方。她嘴唇通红微微呼着气,含着水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心火“噌”一下复燃,难以抑制,蔓延至全身。

深冬寒夜,沈云亭只着了一件薄透寝衣,额前渗着层薄汗,嗓音隐忍低声轻叱了她一句:“只会乱来。”

烂。

“我教你。”他倾身,抢过主导权。

……

嘉禾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随波逐流晃晃荡荡。忽然,小舟不动了……

嘉禾蓦地睁眼,不明所以地看向沈云亭。沈云亭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你不知道吗?”

嘉禾:“啊?”知道什么?

沈云亭揉了揉眉心:“你月信来了。”

嘉禾:“……”

半芹拿了新被褥来换下了被她染脏的被褥。

他们成亲匆忙毫无准备,丞相府里几乎没有几件嘉禾的东西。

来了月信,别说月事带,就是衣服也是问人借的。

幸好半芹那有多余的月事带。

嘉禾清洗干净身体,换上月事带,重新躺回了沈云亭身边。

方才之事着实尴尬,嘉禾红着脸侧过身背对着沈云亭,刚闭上眼,忽听见沈云亭道:“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该有的体面不会少。明日你出去置办些衣服首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