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亲了?怎么连喜帖也不发一张。”
“从来没见过有谁成亲连喜宴都不办的。”
“说什么不喜铺张、一切从简,我看是人家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不想让人知道娶了她罢了,哈哈哈哈。”
……
渐渐的,周遭之人的嘲笑声越来越轻,眼前的画面如画布一般碎裂。嘉禾脑袋开始嗡嗡作响,紧接着画面一转,来到了丞相府书房内。
沈云亭埋首书案,知她进来,连头也未抬。她给了沈云亭一封东西,纸上写了什么她看不清。
沈云亭看着那张纸,冷寂的脸上隐含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耳边嗡嗡声一阵一阵的,她听不清自己和沈云亭说了什么,只隐隐听见沈云亭沉着声问了她一句:“怎么还?”
什么怎么还?还什么?嘉禾不知道。
她只知道沈云亭刚说完这句话,她的唇就被他堵上了,又快又狠,仿佛要将她吞下一般。
她被他摁在了书案上,一会儿又被抵在了墙边、窗台、书架上,最后被抱去了卧榻……
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嘉禾猛地回过神来,晃了晃发胀的脑袋,捂着一抽一抽地心,大口大口地换气。
半芹见状忙上前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嘉禾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方才那段记忆来得古怪,莫名其妙又十分真切,恍如亲身经历过一般。
见她不语,半芹也不再多问。
很快马车到了丞相府门口,嘉禾长吁了一口气,暂时收起纷乱思绪。刚一进门,抬眼就撞见沈云亭。
他披着一身银白色大氅,面容森冷,站在积满雪的大门前,像极了杵在门前的大冰柱。
好好的他做什么站在门前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