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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走的时候把荷包落在二叔府上去而复返,也听不到她们母女的这段话。

今日寿宴上,程令芝穿着精致贵气,腰间还配了一枚通透古玉。

那枚古玉,一看便价值千金。

嘉禾不免想起当日二叔对她说的那句“家底薄”。

二叔家底不算薄,但从前一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永宁侯府倒了,他家倒是比从前阔绰了许多,也是怪了……

女宾席上人渐渐多了起来,银朱至今还未过来,嘉禾不由抬头朝对面兰苑方向望去。

嘉禾走后,银朱做了个“请”的姿势,柔声对沈云亭道:“父亲在兰苑候着您,我带您过去。”

沈云亭口吻疏离:“不必。”

说罢,沈云亭径自朝兰苑走去。

银朱在原地顿了顿,立马跟了上去,静静走在沈云亭身后。

身前男子步伐沉稳,举手投足清逸疏冷。

这些年来,银朱不是没有后悔过曾经错过了沈云亭。可那时比起一个前途未卜的穷小子,太子显然是更好也是最好的选择。

谁也没想到,不过短短数年,曾经卑微落魄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大邺最年轻有为的宰辅。而太子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

她跟沈云亭是同一种人,冷情且精明,无论是什么都只要最好的。

而程嘉禾从来算不上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