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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夜,良宵帐中, 她随他一同酣畅尽欢。

第二日,嘉禾枕着他的手臂醒来,还带着些昨夜残存的羞, 脸上红云未散, 面上泛着浅浅甜意,唤醒身边人:“夫、夫君,不早了, 该起了。”

沈云亭慢慢睁开眼,宿醉醒来,抬手揉了揉眉心,抽回被她枕着的右臂。

嘉禾一顿, 再望向他时,他眼里一同以往一般,只剩冷漠,恍如昨晚背她回府,在帐中不停唤她名字的是另一个人。

他沉默望着嘉禾满是红点的雪腻肌肤,披上素色长袍,系上腰带,起身离去。

嘉禾垂眸,只朝着他离去的背影道了句:“饮酒伤身,少饮。”

沈云亭没应。

像是刻意要同她说的话反着来似的,连着几日都喝得酩酊大醉。

嘉禾拧了热帕子替他擦身,换水之时才偶然从下人口中得知,三皇子入主东宫成了太子,而银朱成了三皇子的良娣。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日日把自己灌醉吗?

嘉禾忽觉自己好笑,因为他喊了一声名字,她就巴巴地回到他身边,可他却因为别人每夜醉得不省人事。

深夜,嘉禾躺在沈云亭身侧,问了他:“你为何不娶银朱?”

清洗过后他身上微醺的气息掺了淡香,朝她靠了过来,反问她:“我为什么要娶她?”

“那你又为什么要娶我?”嘉禾问。

“你是我的。”他醉得闭上眼,贴上她的唇,“我也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夜色深沉,嘉禾望着窗外残缺的月,总觉得夜色很长难到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