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种轻浮的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当年她跑去边关找他, 告诉他,她想他,他便是这么跟她说的。
现在这话原样奉还。
沈云亭呼吸一滞,一时无言。
嘉禾扯下头上喜帕, 离他而去。
“别走。”沈云亭叫住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重新握住嘉禾的手腕,微颤着眼睫抬头看她,略哑着声朝她求道,“我知羞的,你别走。”
嘉禾未搭理他,一点一点掰开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沈云亭脸色在月下愈发苍白,气息紊乱,盯着她道:“你阿兄在我手里。你若想要他平安,便跟我走。”
“你……”嘉禾咬唇狠瞪他。
沈云亭拽着她的手越握越紧。
嘉禾视线缓缓下移到他手上,努力迫使自己平静。
“好,我跟你走。”
闻言,沈云亭绽开一个笑,那笑容似在月下盛放的昙花,极美极惊艳。
嘉禾面色极淡,平静地跟上沈云亭的脚步。
沈云亭扶她上了马,他身后的将领将骆远以及矮冬瓜胖高个他们都抓进了囚车。
沈云亭冷冷剜向骆远,朝身后将领吩咐道:“着人立刻前往西北各地,将剩余贼匪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许放过。”
沈云亭扶着嘉禾上了马,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嘉禾身后,两人同骑一匹马,在风沙席卷的荒漠中前行。
两人皆默不作声,似乎都在积聚某些情绪。
骢马奔过数十个沙丘,来到军队扎营的地方,沈云亭从马上下来。
嘉禾望着眼前几百个亮着光的营帐,直问:“我阿兄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