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亭边吐边怨愤地瞪着骆远,原本惨白的一张脸被骆远这么一折腾,更无血色了与死人无异。
嘉禾对着骆远噗嗤笑了出声。
沈云亭一愣,心酸了。嘉禾很久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了,她却对骆远笑了,笑得那么灿烂。
他想对嘉禾说:“别笑。”别对骆远笑。
可他说不出口,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出口。
那药的怪味还残留在他口中,他怕嘉禾嫌他有难闻味道。
他每回靠近嘉禾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从来未像现在这般怪味熏天过。
嘉禾离沈云亭略远,见沈云亭吐得差不多了,淡声道:“大人若是好了,便请回吧。”
“大病初愈”的沈云亭厚着脸皮装虚弱道:“我尚未恢复好。”
嘉禾不看他,转头吩咐府中家丁:“你去把少傅府的白先生请过来,让他过来将人拖走。”
说罢,嘉禾头也不回地走了。
“嘉……程姑娘。”沈云亭朝她唤了声,但没有回应。他默不作声地敛眸,抬手拭了拭嘴角。
至少今日他见到她了。
家丁领命匆匆跑去了隔壁少傅府,把刚睡完午觉醒来的白子墨叫了过来。
白子墨到了永宁侯,看见沈云亭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失魂落魄,重重叹了口气。
沈云亭沉着脸缓缓出了永宁侯府,永宁侯府的大门嘎吱关上,他回头却看不到嘉禾的身影。
白子墨捏着鼻子,甩开玉骨扇,扇了扇味:“你这身上什么味啊?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