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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岑雪卉用刀,小心割去沈云亭肩膀上的烂肉, 一边割一边若无其事地道:“他昏成这样,也觉察不到疼了,倒是省了碗麻沸汤。”

“……”看着岑雪卉娴熟沉着的割肉技巧,嘉禾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烂肉割尽后,岑雪卉将药酒递给嘉禾,道:“夫人先用药酒漱漱口,然后替你夫君将外边一圈黑血全吸出来便可。”

嘉禾照着岑雪卉的话,仔细漱了口,坐到沈云亭身边,低头靠近他的伤口。

沈云亭的眼睛紧闭着,眼睫一动不动,面上没有半点血色,白透如纸,薄唇紧抿着,精致的脸上毫无生气。

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沈云亭。

“活下去。”嘉禾在他耳边小声道了句,随后将她的唇贴在他的伤口之上。

绵软的唇瓣与沈云亭的肌肤相贴合,嘉禾重复了好几次吸吮的动作,将从沈云亭伤口吸出的黑色毒血,吐到外边,直到她吸出来的血重新变成红色为止。

……

吸完毒血,岑雪卉给沈云亭上了些止血的药粉,替他包扎好了伤处。又去厨房端了碗煮好的绿豆汤给嘉禾。

“千万别把他身上的毒过给自己,先用药酒漱漱口,再饮一碗清热解毒的绿豆汤。”

嘉禾再次用药酒漱完口,歇息了一会儿,将岑雪卉给她的那晚热乎的绿豆汤给喝了。

岑雪卉处理完沈云亭的毒伤,又帮嘉禾看了腿伤。岑雪卉边替嘉禾上金疮药边道:“你这脚伤看着可怕其实不怎么严重,又提前止了血,问题不怎么大,每日早中晚换一次金创药,过个一两日便能自己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