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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沈云亭捧着她的脸诚恳问道,“我能不能……”

他话尚未说完,嘉禾已经睁开他一双手站了起来,撇开头回绝道:“不能。”

沈云亭道:“我还没把话说完,你就说不能。”

嘉禾抿着唇:“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是吗?”沈云亭瞧她一眼,面上浅笑,一本正经论道,“我方才是想说我能不能不亲你,你看你脸上像极了在泥堆里打滚的小花猫,我亲不下去。可你说不能,那便是非要我亲的意思。”

沈云亭一向是很懂诡辩的。单论说话,她比不上沈云亭。

嘉禾鼓胀着一张脸,微微赌气:“你不要用正经的口吻讲这种戏弄人的话。”

沈云亭抿唇:“我很认真,不是调戏。”

嘉禾被堵得没话说,只涨红着脸。

沈云亭幽黑的眼睛注视着她,轻声问:“嘉禾,你在害羞吗?”

嘉禾辩道:“我没有。”

沈云亭盯着嘉禾道:“听岑大夫说,姑娘家一提到男女之事容易害羞。”

嘉禾不说话。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亲密到不必害羞了,这世上我是最有希望娶到你的人。”沈云亭平静且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毕竟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他们就差以身相许了。

然而这话在嘉禾听来却不太一样,她羞愤地剜了沈云亭一眼。心想沈云亭莫不是知道了他中毒那夜,为了救他,她对他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余都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