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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呼吸微一颤,捉住嘉禾正替他擦药渍的手,问:“你哭过了?”

嘉禾委屈地抿抿唇,泛着水光的眼睛直勾勾盯向沈云亭:“方才白子墨为了逼我来见你,跟我说……你快死了。”

“他这样骗你?”沈云亭紧皱眉头严肃着一张脸,“你放心我会罚他。”

在门外偷看的白子墨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深感这个月工钱怕是要减半。真是气死他也,若是没有他,人家姑娘能过来吗?

这个该死的沈云亭还要罚他。

真是在他身边做牛做马不如人家姑娘第一滚烫泪珠。

不看了不看了,酸臭味!

白子墨扇着扇子气愤地走开了。李蕙也不再做打扰,悄悄走开了。

嘉禾擦着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说你快死了,我快担心死了。”

沈云亭心猛地一颤,差点丢了魂,说话声都颤了:“你担心我……”

嘉禾红着脸垂下头默认。

沈云亭心中有窃喜却又见不到嘉禾难过,在官场上沉稳老练了一辈子,在她面前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我无事的,好得很,过几日便又能去永宁侯府外蹲点守你了。”

嘉禾愣愣地抬头看沈云亭,伸出纤细的手,抓住沈云亭的衣袖,吸了吸鼻子:“沈思谦,白子墨骗了我,可在听到你要死去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

沈云亭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