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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成吗?”

“一炷香,我只要一炷香。”沈云亭伸出指尖勾住嘉禾的衣袖,低头求道,“我再抱抱你。”

“大门开着,太师是想让全东街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无赖?”嘉禾用力甩开沈云亭的手,朝守在远处的府中护卫高喊了声,“来人,送太师出去。”

沈云亭不走,固执地站在原地,府中护卫亦不敢对当朝太师随意动粗。

嘉禾走了,只留他一人呆在原处。

他一动也不敢动,只等着嘉禾回来看他一眼,可她不肯,一眼都不肯。

程景玄劝他走吧,放弃吧,他就是不愿意。他怎么能再放手,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她。

几昼夜过去,前厅的桌椅积了灰,他等在原地滴水未进,直到挨不住倒了下去。

再醒来之时,沈云亭已躺在太师府卧房的榻上。白子墨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递了碗肉糜粥给他。

沈云亭从床上爬起来,未去看白子墨递过来的那碗肉糜粥,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里。

他望着那面与永宁侯府相邻的墙笑了声,强撑着发虚的身体,越墙而过。

与往日幽静不同,墙的那边站满了永宁侯府的护卫,府中护卫一人拿着一柄长刀,对准偷摸着翻墙而入之人。

逼着沈云亭寸步难行。

沈云亭每往前走一步,长刀便离他身侧近一步。他缓缓向前走,直到数炳长刀的刀尖抵在了沈云亭脖子上。

程景玄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叹了口气吩咐护卫将刀都放下。他缓缓走到沈云亭面前,劝道:“沈二,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