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过后席间才复又热闹起来。
嘉禾抬出门外的脚收了回来。明明永宁侯府是她家,她拼什么要主动避开。更何况沈云亭既已不在意她,那她就更不必在意沈云亭了。
嘉禾重新回到席面上,大大方方地在原处坐下。
远处沈云亭眼角余光扫见嘉禾的一举一动,抿唇轻笑了声。
这一面他等了太久。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席,等所有人都走了,只沈云亭还留在席上。
嘉禾送完宾客从府门进入院内,见他还留在席位上,没好气地吩咐家丁打发人走。
家丁却回来告诉她:“姑娘,那人赶不走。”
嘉禾皱眉没好气地瞥向不远处的沈云亭,道:“用嘴赶不走就改用扫把赶。”
“嘉禾。”嘉禾与家丁说话间,沈云亭已走到她跟前,“我有句话想告诉你,说完我立刻便走。”
寂静冬夜,城郊山寺的钟鸣声响起,正月十四子时一过便是上元节。
上元节是嘉禾生辰。
沈云亭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木盒,递到嘉禾跟前:“给你的生辰礼。生辰喜乐,嘉禾。”
他前些日子亲赴南下赈灾,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得及在上元节前回到京城对她说一句“生辰喜乐”。
嘉禾大大方方地回了句:“多谢沈相,心意领了东西您拿回去,我这不收杂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