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宴她未必欢喜。
“我试过了,很合身。”嘉禾瞥了沈云亭一眼,“你若是无其他事……”
沈云亭懂她想赶他,敛眸微点头:“我先走了,明日我来迎你过门。”
嘉禾望向沈云亭转身离去的背影:“不送。”
房门“嘎吱”关上,沈云亭刚出门便撞见了去屋里给嘉禾送茶水夜点的流月。
嘉禾几乎不用夜点,今日怎么会让流月送来?
他仔细一撇,瞥见那装夜点的托盘之上还放着一小包用黄纸包着的药粉。
流月朝沈云亭行了一礼,从他身侧走过:“相爷。”
话毕,推门进了房。
未过多久,流月从房内出来,手中托盘已不在。
沈云亭心思缜密,总觉事出突然,直觉哪不对。走上前急问:“方才那托盘里的药是什么?”
流月支吾不言。
沈云亭严肃命令道:“说。”
流月迫于威势,结巴道:“是……是砒/霜。”
砒/霜……
嘉禾要这东西做什么?
沈云亭心中隐隐慌了起来,来不及仔细思考冲进屋里。
嘉禾坐在小桌几旁,小桌几上摆着方才流月拿进来那只茶点托盘,茶点托盘之上,黄色药包已被打开。
嘉禾手中正握着一只茶碗,低头欲饮茶碗中的水。
恍然间,沈云亭想起了第二世的那场宫变中,嘉禾毅然决然冲进火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