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是一如既往凤阳能找到的最好的料子,富态的脸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着,连气色看着都不太好。
而且,?不知是长久未见的关系,还是因为这次出事,?温鸾总觉得阿爹瘦了许多。
不过,好歹人回来了,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能放回原位,稍稍松一口气。
温鸾握了握阿爹的手,?敏感地发现阿爹手掌上多了些东西。
她低头看,果真在阿爹厚实的掌心看到了几道长长的刀伤。已经开始结疤了,?这么看去,?还能看到一些发乌的痕迹。
“这伤应该割了有几日。好在没有伤到筋脉,?不然温老爷这手怕是要废。”宁王府的侍卫如是道。
温鸾心疼地低头吹吹,小声问:“我阿爹身上的伤要怎么养?”
从下山到回邸店,一路上的动静显而易见不会太小,?可阿爹一直睡着,她心头多少有些担心。
宁王身边叫做大黄的宫女也随行而来,这时进门为温伯诚把脉,说:“不碍事,只是太累了,好好睡上一觉,睡足了,自己就会醒。”
大黄懂医,她这么说,温鸾便这么听。
她给温伯诚盖好被子,又拿过扇子,坐在边上,轻轻的,一下一下,给阿爹扇风。
温伯仁将几个宁王侍卫请出屋子,在走廊上,拱手行礼。
侍卫们随跟从宁王,可并非是什么端着架子的人,见员外郎突然行礼,忙不迭抱拳回礼。
“温大人客气了。”侍卫道,“我们也不过是帮了个小忙,大人实不必这么客气。”
温伯仁摇头:“救人已经是大恩德。”
他顿了顿,问起上山救人的时候看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