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来了?宁王呢?”
顾溪亭一到凤阳,就乔装陪在宁王身边。人人只当是圣上派了个禁军高手随扈宁王,压根没认出他的身份。
反倒是温伯诚,在鹿县与宁王碰面的时候,—眼就认出了宁王身边的护卫,是要娶走自家宝贝闺女的臭小子。
“宁王也进城了。眼下正在邸店里休息。”顾溪亭一脸疲惫,眼中还带着血丝,尽管如此面对未来岳父仍旧十分恭敬,“过几天雨势如果依旧没有变化,姑父姑母还是尽早离开凤阳的好。”
“……真要决堤?”温伯诚吓了—跳,问,“可怎么还没听到动静?真要决堤,要撤也该通知全城的百姓才是。”
顾溪亭道:“殿下正有此意。只是县令的意思是如果告知全城百姓,可能会引起恐慌。”
“他这哪是怕引起恐慌,是怕自己饭碗不保吧!”
温伯诚暴脾气,当下就要跳起来。
顾溪亭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殿下说是休息,实际上还在和县令说这事。殿下的意思是,凤阳三处出现决堤之兆的地方,需要将百姓全部撤离,哪怕只是撤离到附近县城,也好过留在原地受难。”
这么说倒是可以。
温伯诚点点头。
“你小子也受累了,快些滚回去休息!”
说完话,不见顾溪亭挪动一步,温伯诚挑了挑眉,“怎么,你小子还有话要说?”
毕竟已经是自己未来女婿了,温伯诚说话也就没那么多客气。
顾溪亭也不恼,道:“姑父,我和八娘的吉日,似乎可以提前—些,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