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舟,碎牙的力量我不要也可。”

晏缺周身魔气大盛,小房间内的灵气被搅动的四处奔涌,屋内陈设晃动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池舟舟看着晏缺眼角的泪痣闪过红光,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已经调动魔息去攻破两人之间连着的手铐。

世间万众霎时间凝于这一点。

然后,他们依然紧紧锁死,无事发生。晏缺好诧异,他确认刚才怒气中没有压制自己的力量,怎么会连这么一副手环都无法击碎。

池舟舟松了口气,生怕晏缺再有什么动静引来别的峰主注意。

于是用铐着的手握了握美人掌心,安抚道:“别激动啊,心肝儿,你换个角度看,我们现在可以永远都在一起了。”

她说到这里,戏感来了,笑得妩媚动人,眼波盛满情意看向晏缺:“阿缺,只能是我的哦。”

晏缺与池舟舟对视,眼中一闪而过迷惑。

冷情的魔君头一次自发性产生疑问——池舟舟的躁病,难道都是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太过骇人,竟让他在听到池舟舟接下来的建议时,下意识敷衍点了头。

池舟舟说:“晚上我们睡你那?”

入夜,万籁俱寂。

金玉峰,紫竹林。荀杉墨特意换上一身适合夜行的法衣,敛了气息疾行在林间。

月下,竹林沙沙作响,竹影微摇,荀杉墨已经落在了竹林尽头的小院外。

他单手捏了个诀,察觉小院中并无禁制,沉思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上一世,那场旷世之争他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