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缺没等到回应,颇为冷淡地扭头面向池舟舟的方向。
池舟舟尚在纠结,如今晏缺被蒙着眼睛,身上又乌七八糟地和她捆在一起,倒确实像个柔弱可欺的美人,要是半夜自己真的不当人可怎么好……
池舟舟叹一口气往木屋里走,晏缺被她扯着略靠后半步,靠着魔息分辨周身环境,跨过门槛进了厅堂。
……
木屋里比池舟舟想的要干净宽敞,地上竟然还铺着两张草席子。
她可疑地看了一眼跟在屁股后面的藏獒,藏獒立刻止步,有些委屈。池舟舟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席子恐怕是人家自己的窝。
她连忙让狗子们进去躲雨,自己则拉着晏缺去了屋子另一头。所幸木屋里足够大,装他们五个都不挤。
木屋里的轩窗并未封上蜡纸,斜风细雨飘洒进来,绕着窗边的一圈地板都被打湿。
晏缺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转到靠近窗边的位置便要席地而坐,被池舟舟拽了起来。
池舟舟又开始掏芥子囊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出戏,搞得好像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
但他们池家还真就这么……有钱。
池舟舟翻来找去,还真让她掏出一套床上四件套,足量灵田上等棉花,外加两只玉枕。然后便心情颇好地扯着晏缺蹲下身,收拾出一床铺盖。
晏缺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问池舟舟:“为何要同床?”
池舟舟好像看傻子一般,举起二人被捆绑的胳膊:“都这样了,要怎么睡两张?”
晏缺扬了扬眉,空闲的左手终于覆上眼前白纱,试图将这禁锢取下。然而他左手触碰到绷带时,便察觉到上面蕴含的天地法则之力。
他声音带上了冷意:“摘了它。”
然而池舟舟对这冰箱早已免疫,打了个哈欠扯着人躺倒在简易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