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哥似乎成了这么个妈味十足的存在。

池舟舟吓得差点一屁股跪下去开始背家规。

还是紫菀拽住了逐渐激动的池澄道:“大师兄,事出有因这次就算了吧,你看舟舟也像是吃过一番苦头了,让她休息吧。”

池舟舟乖巧坐姿,把头点成个莫得感情的机器。

池澄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一大清早,池舟舟不是自然醒的,是给窗户缝里透来的凉风冻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晏缺站在窗边,透过那半扇开着的窗在死亡凝视她,因为这人面部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反而像是上门催债的。

池舟舟:……

池舟舟不甘示弱也瞪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池舟舟终于泛出了生理性眼泪,丧气地抹了一把眼嚷嚷:“一大早你搁这儿熬鹰呢?”

晏缺伸手推开另外半扇窗:“嗯。”

池舟舟:……妈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上了自己改良之后精简许多的法衣,又麻溜蹬上靴子,一抬头才发觉这人竟然还站在窗外。

“您站这么远累不累?”

晏缺扬眉,眼神意味深长:“就这儿吧。凤凰木到手,我回魔界。”

池舟舟诧异,边往窗边走边问:“这么着急,你身上的杀业非得要回到魔族拔除吗?”

她本来是好奇随口一问,却见晏缺唇线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不是我。”

池舟舟挑眉,倚在窗框上倾身探问:“老情人?蚊子血还是白饭粒,说来我帮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