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打算。
反应过来时,这钉子就被他带回来了。
晏缺闭目,长出一口气。现在想来,或许他就是只想紧紧抓住不放手,仅此而已罢了。
他刚刚摸透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便察觉到周身的风都不对劲。
不只是风,就连周身的流萤飞舞的轨迹都绕开了正对汤池的岸边一隅之地。
这是个高手。
晏缺刚做完判断,就看到池舟舟凭空摔成个大马趴出现在眼前。
又是这一招,晏缺从未见过这种无视实力境界威压的怪招,但第一反应却是“这样也好,至少她有自保的能力”。
他面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看池舟舟的眼神与周围这花木飞虫无异:“不到一日,怎么又回来了?”
池舟舟暗骂一声丢脸,索性就地打滚变幻出一个撑头侧卧的姿势来,冲晏缺一笑:“这不是记挂你的身体嘛,将功折罪,将功折罪。”
晏缺不再言语,让人摸不清路数。
池舟舟撑着脑袋看人泡药浴,这么呆了小半晌她有点急了,想起老秃驴的叮嘱,决定主动出击。
“我有话跟你说,你不用回应,只要听我说完。”
“先前在断崖残境中,用蚀骨钉伤你非我本意,但我得承认,这事情确实是我所为,只是为了取走寄在你心脏中的最后一片残魂。但是,用这种方式取什么狗屁残魂也不是我所愿,我,我就是……”
“哎呀,这世间,我最不愿伤的就是你!”
池舟舟说完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晏缺。
她都为自己这个解释能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