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劝自己不要期待,还是会有侥幸。你告诉我可能会见到阿银,我从现在就开始近乡情怯了。”

柚月低着头,行李箱里已经被她整理得差不多,“杰会觉得我幼稚吗?”

夏油杰微笑回答:“每次想到明天可以见到你,前一天晚上我就开始期待了,你会觉得我不稳重吗?”

“是挺不稳重的,你改改吧。”柚月诚恳地说,“你是春游前夜的小学生吗?”

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无奈地弯了弯眼睛。

柚月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说:“不过杰愿意来找我,我也觉得好开心。等我见到以前的你,一定好好教他重新做人。你对自己成为邪/教头目怎么看呢?”

“那是这个世界‘夏油’的事了。”夏油杰随意道,“过分执著的理想主义者,刚极易折。尽管选择了全新的偏激道路一往无前,内心也会偶尔质疑自己,他挺矛盾的。”

柚月一脸吃瓜的表情:“多骂点,好有意思。”

“你啊。”

次日下午大巴会载着大家返程,柚月上午去接太宰治出院,恰好看见他拉着护士小姐的手充满感情地说:“请跟我殉情吧,石田小姐。”

护士脸上写满为难:“呃,津岛先生,请放开我,我还要去查房。”

当柚月正面无表情地准备关上门时,太宰顶着一双星星眼,以伤患不该有的速度冲到门边阻止:“柚酱,你总算来找我了,没有你的夜晚,我好煎熬哦……”

柚月无视了他,向护士道歉:“对不起,他脑子有点问题。”

护士表示看得出来,非常理解,不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