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想起来陆贵人了,“唰唰唰”无数道目光悄无声息地投向了,果然看到了微微蹙起的眉。传说中治了暴君的牛人啊!

抬眸,薄唇轻启:“劳烦太医了,再看看方子,把药重新熬,能加多少黄连加多少黄连。”

太医一个哆嗦对上的眼,看着那张淡然的脸对他微微颔首。

默默低下头安静地刷刷刷改方子。他想这么干很久了但是一直没这个狗蛋,但是好像他有合适靠山可以来一把了哈。

不多时药便送过来了,直接叫人用冰水镇凉了。

太医刚想说趁热喝比较好,就在摆摆手下保持了沉默,然后就看着拿着有点儿凉的药,一把拽起赵晔,咕咚咕咚往赵晔嘴里灌。

“呜呜呜!”再次秒速清醒,昨天呛水的记忆瞬间回炉,再加上苦得要死的药,赵晔简直死了命挣扎起来,但是居然还是没能挣开的手。

没办法,现在赵晔比虚弱多了,大脑又不清醒都忘了用内力,但结果就是他再度感受到了和昨天一样的无助感,看着的瞳孔一缩,整个人僵了下,被动地灌了半碗药。

郁气散了点儿,放下碗:“清醒了?”

赵晔剧烈地咳嗽着,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冷冷的声音的作用,慢慢清醒了一点,面色不太好,但是还是没说什么。

用这招对付他当然是知道他一时有阴影受不了被这种感觉,但是昨天的事情已经被他下意识视为了秘密没什么可说的。或者说,这是一场,只属于他和的博弈。

想到昨天的博弈,赵晔骨头都有些酥麻了,眼前模糊又清晰,半天缓过神来对上和昨晚一样冰冷的脸。

这次似乎真的很不爽,连句“陛下”都懒得装模作样地喊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晔突然有点儿想笑,但他眼里刚映出点儿小模样来,又突然被灌了一口苦药。

再次呛完,扫视了一眼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俩的宫人们,赵晔安静了一会儿。

微微颔首,目光略过刚刚赵晔摔碗的位置:“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