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啪!”
扇骨断了。
小高子一行宫人安静如鸡,恨不得把头埋得再低点,再低一点。
抬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现在背棋谱还来得及。”
作货,就是欠收拾。
在所有人的战战兢兢中,赵晔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只是他身上的低气压,让所有人恨不得把自己不存在了。
缓步走入自己的寝宫,赵晔扫视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摆设,一时只觉得碍眼得紧。
当初挑剔来挑剔去才勉强留下的玩意儿,感觉无一处如关雎宫合眼。
最不合眼的,就是没那个人!
赵晔抹了一把脸,简直被自己气笑了。怎么的,非他不可了?送上门人家都不要,真是个笑话!
狠狠踢了一脚书案,因此带来的疼痛让他怒火更深,猛烈的动作没能起到任何缓解作用。
是的……,是他这么多年的生命里第一个带给他不同感觉的人。这个人总是在他的掌控之外,而他不甘一败涂地。
他是一个喜欢享受的同时,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败再败?甚至他长久以来的自信告诉他他不可能那么败,即使表面妥协了很多,他潜意识中依然是自傲的。
非常矛盾的忠于欲·望,又有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琉璃池的那次欢·好,就像打开了一个大门,痛与欲的交织终于展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