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侍从们简直都要习惯了,极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表示这不是他们认识的邪魅狷狂的昏君陛下。
老大爷弄的分量很足,本来就是一大串糖葫芦,又不是贪嘴喜欢那个酸甜味儿的小孩子了,倒也不介意赵晔这么抢着咬上几颗的,只懒洋洋地睨了赵晔一眼。
赵晔被看得更是心头微动,想起自己之前的计划,心情更好了些,与并排骑着:“一会儿我多猎些野味,也让你尝尝最新鲜的。”
新鲜的、烹饪得极好的各种野味吃过不知几何,不过他也不是非要指出来糟蹋他人的心意,所以唇角微勾,冷若冰霜的瓷白面容柔和了一分,带了点点笑意。
“嗯。”
一个字,赵晔心上的花便开了。
猎场也有花,是菊花——现在已是深秋了。
精致的靴子落在绽放的各色菊花旁,一行人已然下了马,牵着马随意地在猎场逛着,一旁自然有人引着他们。
皇宫中有演武场,要看山林宫内也尽有,所以这猎场赵晔来得并不算多,也就偶尔秋猎会过来,要说多熟悉还真没有,但肯定是比熟悉的,便就着引导的人跟说着猎场的景致设施,时不时说些往日秋猎的趣事儿来。
说到射猎……
看着,赵晔眼中是诚挚的暖意:“说起来,然然,初见的时候你便射了我一箭。”
“一箭的孽缘?”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来,显然对赵晔来说的惊艳而美好的初见,对他来说没多大影响。
一下子赵晔就想起洞房那夜的不悦,还有质问的话,心里一突,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