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就可以毫无愧疚地毁了别人家女儿的幸福生活。

郁衣葵平平地收回目光,没有对她的控告发表任何看法。

而坐在上座上的包拯,当然不可能听信许氏的一面之词,他见郁衣葵迟迟不出言辩解,便开口问她:“郁家姑娘,你可有话要说?”

郁衣葵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身材纤瘦,面上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子憔悴的美感。

但眼底的那颗小小泪痣,却为她凭空增添了一分朦胧的春娇与旎绮。

但她的眼神却打碎了这种脆弱与春娇。

这是一种全然冷静的眼神,带着丝丝入骨的寒气,仿佛藏在深林之中的寒潭。

即使现在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她的眼神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似乎完全没把伶牙俐齿的许氏放在眼里。

郁衣葵既不激动,也不愤怒,她没什么情绪地问许氏:“你昨天来我家之后都做了什么?”

许氏一愣,被她这游刃有余的态度激怒,瞬间撕破可怜的面具,尖利叫道:“小贱蹄子!杀了你爹娘,还敢这么对姨母说话!包大人,她……”

坐在上首的包公厉喝:“许氏!你昨日去了郁家都干了些什么?速速如实招来!”

许氏这一声吼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她涨红了脸,又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开口。

“回包大人的话,民妇昨日晌午吃过饭就到了姐姐家,先与姐姐说了一会儿话,姐姐因阿葵之事伤心不已,与我商议,我宽慰了姐姐半晌,又安抚姐姐睡下,这才去园子里逛了会儿……”